【家庭教师】再相逢

1、动漫《家庭教师》同人,《良骥难追七数流年》番外,山本武中心。

2、cp山本武X原创女主,拙劣叙事。

3、 @布袋子 婚贺,感谢家教让我们相遇,我期望你最爱的角色于此刻迎来永恒的欢愉。

4、疯狂抒情与回忆,这个故事的基础并不让人感到幸福。



他说错了一句话,姑娘给了他一朵花。

 

山本武此人,在三十岁之前,都对自己的情爱抱着绝望程度的负面态度。

理由很简单,他是一个会受身边环境影响的人,而他身边没有任何一对爱侣终成眷属。

无论是好友沢田纲吉,还是好友云雀恭弥,还是好友入江正一。

 

三十岁的山本武有一个称不上执念的习惯,他会在秋天的时候提一个小小黑色行李箱装一点简单的行李去旅行。这样的做法是十几岁的时候开始的,他为之工作的老板沢田君处于对于员工健康的关心,每年都会给他十几天的双薪休假。

山本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惊讶地发现,那时候自己还算个童工。

大概去年的时候,他在库洛姆·髑髅女士的建议下,选择来到这个小镇。库洛姆对他说这个小镇有很美的日出,以及温润又算不上潮湿的气候。山本多年挥刀,骨头上有很明显的问题,虽然算不上严重,但最好不要去太干太湿的地方。综上所述,他乘坐总时长二十小时,换乘两次的列车来到这里。

库洛姆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插花,把一束郁金香插进长餐桌的花瓶里,女佣站在她身边给她递花枝和剪刀。她这些年似乎变得比其他人都更沉稳,山本却总想逗她,试一试不喊她女士或者名字而是喊夫人会有什么后果。

他这么想很多年了。

山本觉得这大概能列入他此生最怂的事情之一,他已经三十岁了却还是不敢去做这件事情。

 

他在一个清晨走下行驶了十个小时的列车,清晨的小镇应该是刚下过雨,显得雾蒙蒙的,能见度极低。山本站在列车站门口,这里是一块宽阔的空地,来往的车辆陆续开过,繁忙但不拥挤,还是他去年来时的模样。

说是被现代化所抛弃有些夸张,但时光确实像是减缓了流逝的速度。明明眼前是不息的车流,但空气中是薄荷和柠檬混合起来的味道,耳边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鸟鸣。

还是沿街还是白色的建筑,或许泛了一点黄,挂在路灯高度的彩色旗帜换了一批新的,街口的服装店门口的棚子显得旧了。时隔一年,山本武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来上一次来到这里时,这里是什么样子,甚至还能在脑海里和现在做一下对比,用以证明一切都没有变。

小镇很小,只有一条主街道,山本循着记忆走到主街道尽头,现实与记忆中的景象相重叠,那家熟悉的面包店出现在山本面前,山本摸了摸口袋中准备的东西,换上一个和气一些的表情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

去年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,也在这家面包店买过东西,他偏爱这家的牛肉三明治,每天会来买一个当晚餐,配上一杯牛奶或者酸奶。有人说过他这吃饭的方法太精致了和女孩儿似的,山本不为所动,只买一只三明治总让他觉得三明治会寂寞。

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这样的认为方式,好在他身边尽是温柔的人,没人对这件事细究过,在为云雀心樱小姑娘订牛奶的时候也总会记得帮他也带一份,不过小姑娘的是幼儿甜牛奶,他的是普通纯牛奶。

等到小姑娘再长大一点的时候,库洛姆开始给她订酸奶,小姑娘每隔几天总是会被纲吉或者其他人带出去玩,这时候山本就会到厨房去翻她的酸奶箱子。按照山本稳妥的性格和看着分外可靠的外表,几乎没人想得到他会去做这种事情,主宅的工作人员看到他去厨房至多以为他要去搞块奶酪回去下酒,或者摸一个三明治当宵夜。山本摸透了他们的工作习惯,多年下来从未被发现他真正在做的事,他并不认为自己做这种事怂兮兮的,比起至今不敢开库洛姆玩笑,这件事一点都不怂。

 

他第一次来这家店的时候,店里物种齐全琳琅满目,同时没几个人,他在三明治法棍和牛角包中很快做出了抉择,但在饮品中却犯了难,纠结好几分钟才拿好自己想要的。当天他对牛肉三明治惊为天人,接着连续来了三天。

第三天的时候,他已经尝试过店里所有的酸奶口味了,店主姑娘似乎是要报答他连吃三天的信任,想塞一个赠品给他,但看他连酸奶都有自己搭配好,放在牛奶罐上的手微微停滞。终于在山本手已经扶上门把手的一刻,姑娘喊住了他:“先生!”

山本回头,姑娘夹起一只牛角包。

 

店主姑娘给人的感觉很好。

山本现在已经不是个孩子了,他有属于自己的一套一眼辨人的方法,这套方法简单粗暴且不太好用,但山本一直用到今天,他在识人方面逊色于他所有的朋友,但他从没有做出过改变。

因为他的好友沢田纲吉曾经说过“没事,后面看清楚也来得及。”

这种看人的方法是:从初次见面的人的眼睛里,能不能看到十五岁的沢田纲吉。

十五岁的沢田纲吉是山本武人生中的第一束光,照亮了那个从教学楼顶层一跃而下的他的生命。那个时候的沢田纲吉闪耀着山本从未见过的璀璨光芒,那样的光芒不仅将他从深渊中直直拉住,更是照亮了他通往未来的路途。

他至今庆幸自己给予了沢田纲吉追随与忠诚,这样的路途荆棘满地,不仅会给予他们本人,也会给予他们在乎的一切以伤害。山本武亲眼见过他在的世界给父亲带去的一切,他不曾后悔。

也或许,他只是透过每个人的眼睛,看他们是否曾拥有他有过的美好的少年时光。

这个姑娘的眼睛真美,对于初次见面的他都充斥着满得快要溢出眼眶无处安放的善意,山本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纯粹而温柔的人了,但他并没有忘记要怎样对待这样和善的笑。

 

“谢谢。”这是山本对姑娘说的第一句话,大概是面包店甜腻的味道和温暖的氛围让他放松,且以他的地位很多年不需要在这方面做掩饰,他说把这句谢谢说成了母语。

姑娘愣了一下,山本看起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语言,姑娘拿纸袋给他装好牛角面包,递给他以后双手托在腮下做出一个开花的动作。

她说:“sakura。”

这可能是她一瞬间能想起来的能够回应那种语言的词汇,虽然牛头不对马嘴,但她觉得自己配合肢体动作,应该不会让气氛尴尬。

这次换山本愣了,他意识到自己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,拿牛角包的手愣在空中,他低头笑了一下,换上当地语言又说了一遍。他不像狱寺那样是在理论方面天赋异禀的人,说当地语言还带着浓重的西西里口音,那种“如果被人听到一定会以为他从西西里来”的口音,甚至他去年回到并盛,他的父亲都说他说话像个外国人。

卖面包的姑娘却没有表露出任何一点诧异,似乎口音并不是将他们隔离至不同地域的屏障,她在这一秒表现出了足够的广博和宽容。山本觉得,她的笑容可以穿过面包店的玻璃门,也可以穿过她的故乡,到达西西里。

 

山本走出面包店的时候,身后的姑娘还在和他挥手再见。

这一次,他没有看到日出。

 

一年之后山本故地重游,他从旅行背包最外侧拿出准备的礼物。他为牛角包的回礼愁了好久,最后结合年底的电视广告买了一打樱花花纹的信签纸,一套魔卡少女樱的明信片附挂件特典,还有一份偶像团体岚的贺年状,为表诚意,他还专门把樱井翔先生那张抽出来放到了最上面。

他数了一下确认没掉东西,再次推开了那家与记忆中重叠的面包店的门。

 

第二次,他也没有看到日出。

 

但在最后一天,他来道别的时候,收到了一份回礼的回礼。

是卖面包的姑娘亲手做的一对领带夹,手工很精致,上面镶着几个很规整的人造水晶——他同云雀一起去看过珠宝生意,看这些东西也就是一眼的事情。领带夹被放在一个小首饰盒里,下面堆着一小团稻草。山本还是后来才知道,那一叠樱花信笺并不全是樱,有半叠是金色菊花。山本苦笑,好在那个姑娘想通了一点:他不太适合粉色。

回去之后的第一次需要全体守护者出席的会议,山本看着首饰盒子良久,终究是拿着绿色那枚推门而出。

他对天发誓他是真的想戴,但这样势必需要和某一个守护者进行更换,比起了平大哥,应该还是蓝波比较好骗一点?

关于此事,山本得出两个冒昧的结论。其一是哪怕是蓝波,也是已经二十了的蓝波,一张寿喜烧券是不好使的,得有三张;其二是还好没找了平大哥,他知晓前因后果之后甚至说了一句“胡闹”。

山本知道是胡闹,所以他让蓝波把戒指戴到了更显眼的位置,并在心里默念了三遍“不会有人认错的”。

 

山本第三次光顾这里,是一个夏天。

托云雀恭弥先生的福,今年的夏天并不繁忙,山本的例行休假也得以提前,他抛弃了那个让他实在是热得不行的双肩包,把今年的礼物塞在护照夹里,依然箱子都没放下就急不可耐地推开了面包店的门。

但与记忆中不一样了。

没有一排六个整齐的牛角包,没有三种口味的三明治,也没有放在收银台旁边的牛奶瓶。

卖面包的姑娘正在用伞布盖上货架,这里看起来是才打扫过,日光西斜,灰尘在丁达尔效应中飞舞,反射出太阳的余光,太阳已经不甚耀眼,但飞扬的尘土中闪烁的反光却让山本闭上了眼睛。

在短暂的静谧与黑暗之中,他还是听到了那个姑娘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。

 


若相逢就是奇迹,那请允许我向您飞奔而去。

 

比起惊讶这类的情感,更多更早占据他的胸腔的,是生理性的不适感。他时年三十岁,从业十五年,最起码已经有十个年头,没有体会过这种所有事情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了。

并不是什么意外的、突发的事件。因人流稀少,经营不善的面包店倒闭关门,作为店主的姑娘将店铺打扫干净,便于用具出售和房屋出租。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。

但那个“人”不包括山本武。

他奋力追逐,妄图通过别人的眼睛看到自己十五岁的光影的举动,也恰巧印证着,他不再是自己怀念着的十五岁的少年。

站在沢田纲吉身后,十五岁的山本武,似乎有着可以对抗一切艰难困苦的勇气。明明只是手持着简陋的竹刀,却敢去迎战黑手党的剑神,那时候的他,是刀挥起的水幕,希望的光点,和胜利之后的笑颜。

但现在的他,遇到自己控制之外的情况,却再也不用绝对的乐观和勇气去面对。他会皱眉,会做出严肃的表情,会让一个普通的姑娘在这样的威压之下往后缩一步,下意识抓紧手中的雨伞布,思虑良久才敢怯生生喊一句:“先生……”

山本还是抑制不下去内心的不适感,但是他好歹可以勉强自己换上一副不那么吓人的表情,他意识到这个姑娘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,他说:“没事。”

山本武的人生中,第一次经历“落荒而逃”。

 

沢田纲吉曾言传身教过他的守护者们一件事——除了真的快打起来了,没有任何人与人之间的问题是一罐可乐解决不了的,如果不行,就再来一罐。这个经验来自于他最难搞的一个朋友,他曾经在一个深秋的夜晚,在一个稻草堆前和那人共饮。

山本对此深信不疑,一口气就买了四罐。

一时的落荒而逃终归要用长久的来回试探归至原处,好在卖面包的姑娘并不曾因为山本一瞬间的凶狠和逃离竖起墙壁。深夜的小镇,护城河缓缓向前流淌,可乐易拉罐被拉出口子的声音,仿佛玻璃被一点点砸开裂缝,独自支撑自己生命的女孩终于可以敞开自己的心扉。

 

并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曾面临背井离乡与孤注一掷。

长于故乡,多年以来没有离开故国,子承祖业,经营照旧,只是越来越多的人与她不同,选择离开家乡。导致现在人流稀少生意冷淡需要另觅他路。

在山本审视着的世界里,这个故事甚至不拥有转折。

但是他在试探,从姑娘平静的叙述中,从她拿着可乐罐子微微晃动的指尖,从晚风吹起的头发挡住她的脸之上。山本想要试探着看到这个姑娘曾有过的情绪,山本想看到她的悲伤。

无奈的是,对于十五岁就离开故乡,跟随朋友到异国打拼,面临内忧外患至今都未曾得到片刻欢愉的少年,这个姑娘的人生实在是只能用平淡无风来形容。

但山本怜惜她。

山本武妄图怜惜她。

 

山本打开护照夹,取出里面一封推荐信,随着他的奔波这封信的边角已经有点皱了,山本拿出来,确认紫色的火漆印没有被损坏,将信封递了过去。

山本稍微解释了一下这封信,大意是拿着它,无论在西西里哪个主要岛屿,巴勒莫的商区也可以,卖面包的姑娘都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,或者以低廉的价格租到不错的铺子。他说完觉得缺了些什么,又解释了一下自己,说这并不是恩惠,只是他觉得姑娘值得,他随后补了一句,在厨艺方面的才华也令人惊讶。

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,去见一见更广阔的天地,而我为你铺好路途。

卖面包的姑娘平静地听完他的叙述与补充,听他说想要引导自己走向更宽阔的领域,看他微微低着头承认自己“值得”,听他夸赞自己的本职工作。她将右边的散发捋回耳后,轻轻笑了一下,用日语说了一句“不要”。

她大概是看艺术类作品看来的这个词语,说的还是关西地区的方言,她讲得很认真直接,一句本来带着撒娇的音调的词被她说得仿佛是永别的寄语。

她将喝了一半的可乐罐子放在地上,站起来抚平裙子上的褶皱,向着家的方向走了两步,突然想起了什么,她回头对山本说:

“谢谢。”

她指着那罐可乐。

 

从河边的扶手椅到走出山本的视线之外是一段不短的距离,但是那个姑娘再也没有回头。

直到她消失在夜幕之中,山本才想到,自己大概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看到沢田纲吉的影子,因为被这个姑娘拒绝的这招,对沢田纲吉是好使的。

而对于这件事情,纲吉应该忽略了一个前提:一罐可乐解决不了事情的情况下,那人应该不会和你一起呆着喝第二罐。

 

第三次来到这个城镇,山本武没有去看日出。

 

第四年,山本武没有再去那里。

 

山本最近非常迟钝,迟钝到大概过了半年多,他才意识到自己带给家人不安的地步,这种感觉的契机是笹川了平的反常,曾经说他和蓝波换领带夹是胡闹的前辈约他到走廊尽头的角落,拿出自己的领带夹问他:“换么?”

山本思索了良久。

他把那个放在粗糙的小盒子里的回礼收到箱子底下去了,当下应该翻不出来和了平进行交换——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。

他摆摆手说不用了。

笹川了平长叹一口气,确定事情如自己所想,他按住后辈的肩膀,又问:“你还记得花么?”

山本当然不会忘记这个人——如果不是他的搅局,当年已经和了平结婚的女孩,笹川京子的闺蜜。但山本的知晓仅限于了平回归以后就和她分手了,那个女孩至今再也没有任何讯息进入山本的视野。

“我会想念她。”了平见他点头,“山本,想念她并不是错误,不需要忍耐隐瞒带来的痛苦。”

 

山本武就是在那时候意识到,自己被看穿了,连最粗神经的笹川了平都能够看出来,那么大家应该差不多都看出来了。

笹川没有任何办法纾解后辈的痛楚,他的经历总结不出任何有效的建议,最终也只能如同最初那样,拍拍山本的肩膀,转身离去。

在他离开之后,山本转身面向走廊尽头的墙壁,避开主宅密集的摄像头,他在想,山本武你何德何能,何德何能。

 

“雨守先生,你今年的休假期快要过了。”库洛姆每日敲山本桌子的事件准时发生在他下班收东西的时刻。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,库洛姆对“山本今年休假了么?”这件事很上心,今年都已经快圣诞节了,山本却还是没有任何要做这件事的意思,库洛姆每天下午就顺手来问这件事。

“不去了不去了。”山本背对着库洛姆往书架上放书,“我三年都没看到日出,女士,我真的不会去了。”

库洛姆拿手指头敲他桌子:“但如果去年待够三天是可以看到的,可是雨守先生你提前回来了。”

山本不为所动:“那我还没选好去哪里,我可以拥有几天时间选一选吗?”他和库洛姆你来我往,十天了,他还未曾处于下风。

然就在此刻,库洛姆终于抓到了一点可以踩一脚进去的漏洞:“我选好了!我机票都给你买了!就差你自己收行李了!”

此情此景,山本无法不妥协。

 

山本独自在巴勒莫街头闲逛的时候,思绪千回百转,他一直到飞机落地才想到不妥协的办法:那天听完库洛姆说的话,他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他应该能赔得起库洛姆的机票钱,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过圣诞节这事儿不是那么的合理——现在想到已经来不及了。

街头已经完成了圣诞节的装饰,圣诞树上闪烁着金色灯光,山本在一个购物中心前驻足,这里出奇制胜,圣诞树是直接由金色的镲组成的,屋顶打着强烈的光,反射出的效果比金色小灯泡更加耀眼。

突然,一个身影闯入山本的眼睛。

是在耀眼的购物商场旁边的一个小门,应该是某个自营咖啡厅,推门带来叮叮当当的声响,混杂着与挂门风铃不同的塑料与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
一个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,挥手说着“多谢惠顾!祝您圣诞快乐!”她的衣服上印着“XX蛋糕屋”的字样,斜挎包上挂着的木之本樱特典挂件和一只可乐罐状的铃铛正在碰撞。

那一瞬间,山本呼吸都要停滞了。

 

山本无法通过一个人的叙述看到她的过去,但或许现在奋斗的身影却可以。

无论是以怎么样的姿态离开故乡,无论带着怎样的眷恋出现在这里,无论现在从事怎样的工作,蛋糕快递员也好自营蛋糕店包括送货也好。这个姑娘身上似乎都带着和他相关的讯息,山本快要站不稳了,巨大的喜悦和翻涌着的的自我怀疑同时涌上心头。内心一个声音在告诉他,你不过是自我迷恋而已;另一个声音却在说着:不是的,她想要见到你。

山本武仿佛觉得自己被怜惜了。

如同当年狱寺抓住他的胳膊,库洛姆将信封推到他面前,纲吉始终坐在长会议桌的尽头。时至今日,这个姑娘用柔软的手牵起了他的手。

她对你说了不要,她在谢谢后面又做了日语“永别”的口型,她说完那句话就没有再回头。可是除了她之外,哪怕是你本人,谁都不知道她想要再次见到你。

她留着你的回礼,收集与你的记忆相关的东西,来到了你说过的地方。

 

卖蛋糕的姑娘似乎被强烈的注视所吸引,在咖啡厅的门关好的时候向山本转了过去。

山本想,如果人类有读心术的话,那么他大概在和姑娘想同一件事情,如果要用最简略的语言描述那种如同喷泉一样从心脏直冲头颅,似乎能喷薄出去触碰到街头最璀璨的灯光的情感。

那大概是:在这里,真的可以遇见你啊。

 

END

 

致我亲爱的骨骨:

向你献上最诚挚的祝福。

无论怎样的世界,无论经历怎样的境遇,我希望你都能收获幸福。

新婚快乐,祝你和你的爱人白头到老,永结同心。

相遇至幸。

阿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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